徑山,在宋代文豪蘇東坡的筆下“眾峰來自天目山,勢若駿馬奔平川”,在元代住持楚石禪師的眼中“下方鳳舞千山去,絕頂龍分兩道來”,而明代四大高僧之一的紫柏大師,登徑山不禁贊曰“雙徑縈回云霧深,五峰盤踞星辰簇”。
名山勝景,待人而興。
開山法欽禪師,在喝石巖畔結茅廬而勤行精進,池成水滿月自來,道成則名震天下,唐代宗賜號“國一禪師”,朝中大臣32人皈依徑山門下。
繼之洪諲禪師,儒佛通達,法濟四眾。唐僖宗賜寺名“乾符鎮(zhèn)國院”,唐昭宗賜洪諲禪師“法濟大師”之號。吳越錢王更對洪諲禪師執(zhí)弟子之禮而厚顧此山。
徑山名聲大震于唐五代之際,端賴于祖師凈行林野,蘊道應緣。
宋代大慧禪師,中興徑山祖庭,再振臨濟宗風。參禪衲子云集徑山千僧閣,拈提生命疑情,透脫三界牢關。大慧禪風以禪宗正脈廣布天下禪林,綿邈于今而不衰。此因大慧禪師所證所傳之道大,故其能攝者眾。
虛堂禪師以廣大愿,年屆八旬,猶于徑山凌霄峰前激揚妙義。道不分古今,地不分南北,他的一句“東海兒孫日轉(zhuǎn)多”,讓日本的一休和尚自稱其為徑山虛堂六世孫。徑山虛堂的法脈在當今日本禪林發(fā)揮著主流的影響力。
宋代徑山祖師,其禪道廣大,其法脈幽遠。
明朝末年,禪門已顯衰微之相,被譽為明末四大高僧之一的紫柏大師,卓錫徑山,倡印大藏經(jīng),以禪教互融重光祖印。歷時兩百年,字數(shù)達一億的《徑山藏》,成為了中國佛教史上的皇皇巨著。
明代的徑山祖師行道艱辛,卻奮志卓絕。
明代《徑山志》里,一篇碑文的開篇這樣說“徑山,名為天下東南第一釋寺。寺何以重?以道重也。”
無論是蘊道應緣,禪道廣大,還是行道艱辛,1200年來的徑山祖師念茲在茲,不離此道。雙徑單傳佛祖心,鐘鼓時宣妙法音。